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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我舊時書

2021-10-20 09:23:34 來源:市場星報   編輯:田雙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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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看了本讀書筆記類的小書——《提筆就老》,是女作家潔塵談她讀過的很多女作家作品的隨感,從到杜拉斯、莎樂美,到伍爾夫、薩岡;從紫式部、清少納言,到朱天心、朱天文;再從張愛玲、李碧華到林徽因、張允和……我一邊看,一邊發(fā)現(xiàn)這些書我竟然大多都讀過。因為閱讀速度奇快,一本300來頁的小說20多萬字,大約2個多小時讀完,如果文字通俗直白還能更快些,說是一目十行絕不為過。因為讀書既快且雜,不成系統(tǒng),所謂“不求甚解,每有會意,便欣然忘食。” 閱讀是一種習慣,每讀到精妙之處,常常手舞足蹈,喜不自勝。因為經(jīng)常鬧“書荒”,這時候就會把喜歡的書掏出來再看一遍。

白先勇先生家世顯赫,年少成名。我頂喜歡他的中篇小說《玉卿嫂》,他曾經(jīng)談起創(chuàng)作的初衷,是親戚說起家中舊事,“她從前一個保姆,人長得很俏,喜歡戴白耳環(huán),后來出去跟她一個干弟弟同居。我沒有見過那位保姆,可是那對白耳環(huán),在我腦子里卻變成了一種蠱惑,我想戴白耳環(huán)的那樣一個女人,愛起人來,一定死去活來的——那便是玉卿嫂。”是對這個絕望的愛情故事的最好注腳。我讀這部小說的時候才十幾歲,看得撕心裂肺,至今我都不敢去看改編的同名電影。文中描寫玉卿嫂“尤其是她那對耳墜子,白得一閃一閃的,好逗人愛。”心中不由納罕,白色的耳墜子,那會是什么材質(zhì),賽璐珞還是貝母?掉回頭看了好幾遍,才搞清楚耳墜子是白玉質(zhì)地的,這真是女讀者的奇異關(guān)注點。

幼時讀過德國作家黑塞的散文體短篇小說《童年軼事》,這些年來從未忘記。作者追憶早年生活的點滴瑣事,講述“我”和小伙伴布洛西的童年故事。其中的一段話,我非常喜歡:“那時我們認識的人還很少,而我們遇到的人對我們都是又溫柔又親切,因為他們看到我們光滑的額頭上還保留著上帝的神圣氣息,對此我們自己卻一無所知,后來我們在匆匆忙忙的成長過程中,便逐漸不自覺地、無意識地丟失了這種氣息。”每次讀到這一段文字的時候,都覺得非常震撼,好的文學作品確實是直指人心、讓人有所觸動的。

我一直認為翻譯作品都應(yīng)該是這個水準,結(jié)果前不久無意中看到陳曉南翻譯的《憶童年》,讀著讀著覺得不對,這不就是我爛熟于心的《童年軼事》嗎。同樣的一段話,陳先生是這么翻譯的,“童年,那時我們所認識的人還不多,但一般人,因為感覺到我們的光滑的額際還飄浮著肅穆的光彩,所以對待我們非常溫和親切。但我們本身對于那種肅穆的東西毫無所覺,在匆忙的成長中,終于,無意識地失去它。”竊以為,和前作相比,文字的優(yōu)美和節(jié)奏感完全沒有了,高下立判。我專門把兩個譯本的文字進行比較,確實張佩芬女士的《童年軼事》更加有文采,特別是對兒童的那種輕快的口吻的描摩,和通篇彌漫的淡淡的憂傷氣息,自然妥貼,令人難忘。

毛姆談讀書的名言,“閱讀,是一座隨身攜帶的小型避難所”。能夠不帶功利性的讀書,是真的享受閱讀本身帶來的樂趣。大量的閱讀賦予了人們豐富的內(nèi)心世界,從容的人生態(tài)度和不那么世俗的審美,滿足了人們對世界的好奇心和期待,漫漫歲月中,有書香盈袖,就是最快樂的時光。

安徽蚌埠 魏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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